Center of Words

　　咖啡廳的角落，一個粗框眼鏡的少年單手撐著下巴，往窗外看。
　　明日香站在門口按下自動門的鈕，與服務生低語後直接了當地走向角落；剛剛在電話裡，小野就已經表示位置了。
　　察覺到有人走來，少年過頭來，發現來者正是自己約出來的女孩，略長的瀏海下展現一抹苦笑。「抱歉，硬是把妳約出來。」
　　「你跟優怎了？」先是搖搖頭要別在意，但下一秒卻一針見血地觸碰核心問題。超級偶像小野　昭廣找她出來，只有一個原因：就是她的好友──市川　優。
　　又苦笑了一下，他揉揉偽裝用眼鏡下的眼；這女孩平時很會打哈哈，沒想到也會有這麼犀利的時候。但方才的想好的步調也沒被打亂，反問：「我聽她說，妳們前陣子好像吵架了。」
　　聽到對方這樣說，明日香也不自覺地苦笑和扁扁嘴。「算吧……」回答的同時吐出一口氣。
　　攪拌著桌上的飲品，小野沉默了一下，說：「優之前喜歡的人，妳我都認識吧。」
　　沒想到對方會這樣問，明日香差點被嗆到，趕緊嚥下飲料。嘖，看來他們之間真的發生不得了的事了，一個沒處理好，很危險。「怎、怎麼這樣問？」
　　看這對方一臉錯愕還有些不知所措，他便對這個人心理有數了。居然是你，真叫誰都既佩服又嫉妒。

　　「那個……小野？」
　　突然發覺對面的女孩在叫他，他連忙拉回思緒。但從她的擔憂的眼神中可以明白，他錯過她剛剛所講的一切。
　　「所以，你明白我的意思嗎？」
　　「呃……不好意思……」
　　「你又還沒輸，不要垂頭喪氣的。」明日香細細的柳葉沒蹙起，短髮髮尾因為的她動作而掃著臉頰，鮮少看她情緒如此清晰。「雖然優神經有點大條，但不至於分不清輕重；所以……」
　　「呵呵。」突然小野笑了。這一笑可惹到了眼前的女孩。
　　「笑什麼！欸，我可是很認真想幫你耶！居然給我開玩笑！我大可以不插手你們情侶之間的事。」惱慍地拿起自己的玻璃杯，往後躺進沙發墊裡，用吸管拌果汁。
　　「對不起。」露出歉意的笑容，他揮揮手。「只是想起之前的事情。」淺色的眼珠染著懷念。
　　「什麼？」挑挑眉，一臉不屑地瞇眼看著。
　　掌抹抹下巴後，撐住。「只是想起，上回妳回去之前講的話。我居然找還找妳談我跟優的事。」
　　想起自己曾故作的瀟灑，明日香只想挖個地洞躲起來；滿臉通紅地低頭猛喝一口飲料。「所、所以你想怎樣啦？」
　　「謝謝。」小野掏出硬幣，放在桌上。「謝謝妳，我大概知道該怎麼辦了。」起身，微微敬禮便出去了。留下一頭霧水的明日香。

§

　　「聖誕節快樂，昭廣。」在店內兩人的關係早已公開，所以這樣的甜蜜稱呼只會引來哀怨的眼神，但優一點也不在意。她拿著包裝精美的紙袋，滿臉開心地遞給小野。
　　「嘖，你們要曬恩愛，可以；但不要在這邊！」于妃皺眉，分著桌上的蛋糕。是的，老板娘貼心地卻全部員工準備的聖誕party。
　　「真不講理耶妳。」她倚著小野。或許是經過上次的買衣風波，優時時刻刻警惕自己現在是小野的女友，變得異常地十分黏他；但男方卻一如往常。「你打開看看嘛，看合不合身？」
　　聽到這詞，小野淡褐色的眼眸閃過一抹冷漠，但誰也沒發現；除了明日香。由於優的關係，店裡的人多少也便得認識明日香；而最近幾日，她為了那兩人的戀情，變得非常常跑簡餐店。因此也受邀來參聖誕派對。
　　拆開上面的絲帶，從紙袋中又拿出另一個不透明的塑膠袋，打開，裏面平躺摺被摺成四四方方、平平穩穩的藍色軍外套。「想說，冬季了，就送件外套讓你暖暖身。你套套看吧。」
　　優依舊催促著，完全沒注意男友眼中的波光。小野也算是個稱職的男友，先親吻對方的額頭以表謝意，然後套上外套；動了動手臂，默默地摺起袖口。「好像有點長，不過摺起來就好。」他幽幽地說。
　　明日香像聽出語氣中的秘密，她拉拉好友的袖子低聲問：「小優，妳這外套哪時挑的啊？」
　　「嗯……大概兩個禮拜前吧。」嗯，差不多是小野來找她的時間點。頓了頓，明日相繼續問下去：「妳有找人陪妳去買嗎？」
　　「啊？」沒想到對方會這樣問，優先是愣一下，說：「嗯，找我哥陪我去。」她還是選擇撒謊了。或許是為了掩飾自心虛，她量忙把話帶開。「先別管那個了。來，這是我送妳的禮物。」從包包拿出兩個包裝過的盒子。
　　「兩個？」
　　「對啊，妳這個平安寶寶，我可沒忘記妳生日；所以不准說我見色忘友。」
　　「咦咦──星野姐是平安夜寶寶！那我們就一起慶祝吧！可是我只帶了要交換的禮物耶。」
　　「沒關係啦！今天主要是要慶祝後天的聖誕節啊。」星野笑了笑，繼續與其他人聊起天；因此沒發覺到優的迴避。就這樣大家快快樂樂地過了一個聖誕節，而小野也提出了新年的邀約；他想在通告後跟優一起去神社拜年。
　　聽到這樣的邀約，優縱然是開心，但大庭廣眾下地，也使她有些猶豫。小野看著女友思索的臉龐，不禁開始對方擔心的是什麼？難道是有約？不，約了她會直說。還是之前都跟家人一起去？不，他們都是高中生了，更常跟朋友一同出遊。還是在等待什麼？嘖，明明最近都在麼黏他，但還是對此感到一些恐懼。他可沒少聽剛剛她的謊言。但，想把女友留在身邊錯了嗎？
　　「那天人很多，我們這樣出遊好嗎？」雖然在心中評估了不少，她決定還是拿出來討論。「我怕你被認出來會有麻煩。」抬頭看著那清澈的淺褐色眼眸，這少年是許多少女的戀愛幻想對象，是大眾愛的清秀歌手，還有這大好的前途，這樣貿然的行動會如何？雖然對方經紀人沒干涉過什麼，但她還是有被提醒過要處處小心。
　　回看那墨褐色的星眸，指尖輕輕地觸碰那在左眼角的痣──他很喜歡這樣摸著她的臉龐──淡笑道：「我在這邊不是隱藏的很好嗎？」只想多占有妳一點時間，就算妳的心還在搖擺。不相信自己贏不過那個人。
　　「可是……」
　　「別可是了，我想跟妳相處多一點。」收緊環抱對方的手，難得地霸道；但也因為這樣，讓對方有些不知該如何是好。「妳就在神社那邊等我，好嗎？」輕輕一吻，事情也這麼定了。

　　幾日後，優在去音樂教室的路上遇著中島學長。這是那日買完衣服後，兩人再一次碰面。遠遠地他就瞧見她，朗笑地向前打招呼，不料卻看見她眼中有點錯愕。
　　「市川，欸──我嚇到妳了？」
　　「呃，有點，剛剛在想事情。」心虛地把劃搪塞過去，當物之急就是不要跟他接觸太多，她是喜歡小野的！在心中對自己精神喊話後，她問：「怎麼了，前輩？」
　　聽到對方省去自己的姓氏，訝異之餘他還是把話接了下去。「是這樣，想問妳新年要部要跟我一起去神社拜拜。」
　　同樣的地點，相同的事情，相仿的邀請；但是是不同的人說出。那一瞬間，優的心糾結地像被幾百條的繩子所綑綁。為什麼，為什麼這兩個男人會讓她如此費心耗神？深吸一口氣，她力保微笑地說：「不好意思，那天我有跟人約了。」手提著裝著長笛的箱子，微微欠身；然緊握提把的手顫抖著。
　　「那，就沒辦法了。」中島抓抓頭，還是給了優一個笑，但頰上的酒窩非常地沒精神。目送中島離去後，優忍不住半摀著臉並靠著牆，低泣了起來。中島失望的表情深深地讓她難過，她多麼不想拒絕他。對，她心中一直有個聲音要她別拒絕；但理智也在一旁提醒她答應了小野。
　　此刻，她已不知道，她的眼淚是為誰掉。是中島，還是小野，或者是自己。

§

　　新的一年又即將到來。
　　優帶著矛盾的心情換上了和服，在門口等到明日香後，兩人便搭公車前往神社。
　　「小野有說哪時通告完嗎？」鄰座的少女側頭問。總覺得身邊的這個人心事重重的。
　　「呃，嗯……印象中他跟我說大概十一點的時候。」揉揉眼睛，這幾日她總是睡不好。也不知怎麼搞得，一到晚上就成了愛哭鬼；莫名地不知道在為什麼心痛。
　　「這樣啊──那他來得及嗎？」
　　「我想，應該沒問題吧。」擠出虛弱的笑。今年一定要求個籤，不然在這樣下去，會先崩潰。
　　聊著聊著，車子終於到達神社。果然是人山人海，拾階而上，上面更是人滿為患，攤位也多到不行。
　　「我們先逛逛，等小野來吧。」明日香提議道。沒什麼理由拒絕，優點點頭。希望過年的氣氛能讓她心情好一些。

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Clover　2013.05.07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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先到這裡吧，
後面有另一個大轉折。

嗯，今年有算進步嗎(歪)
總覺得進度還是很慢Orz

嘖嘖
後面寫到我自己都很糾結(掩)
明明打草稿時，就沒這麼混亂哀傷
到底是哪時歪掉的啦(抱頭)

預計，故事會結束在學長畢業的時候
也就是說，快了

我會加油的
謝謝大家的支持